两炷香后,
郎中令署正门处,林跃终于等到了刚刚从章台宫内而出的杨翁子。
“数年未见,杨将军依旧是风采依旧啊。”林跃拱手道。
杨翁子上前几步笑道:“劳武威侯久等了,还望司异令能够恕罪。”
“杨将军这是哪里的话?”林跃说罢顿了顿,笑着说:“恕罪恕罪,该是郎中令才是。”
“武威侯这就是见外了,你我虽是几年未见,但什么时候生疏成这个样子了?”杨翁子大笑两声,随即说:“老夫久居九原,对这咸阳不甚熟悉,还望武威侯能够提点一二。”
林跃听后心中默默腹诽,那杨翁子先前在长城军团时便是封号将军,自己进入长城军团时不过是蒙恬的亲卫,最后也不过是将军,与他说过的话一只手便可以数的清。
但他还是笑着伸手示意,“郎中令请来。”
“武威侯请。”二人相互推托了一番,随即便踏入了郎中令署之中。
随即林跃将郎中令署中的众将一一给杨翁子介绍了一番,双方相互见礼后,林跃便引杨翁子奔着办公之处而去。
“郎中令,此地便是办公之所,不过您若是不习惯,到时候随意换到哪里都可。”林跃笑着说。
杨翁子端详了一番屋子,点头笑道:“已经很好了,武威侯有心了。”
林跃紧接着便来到大桌旁,指向桌面上那堆积数摞的文书,笑着说:“这是这段时间堆积的公文,本侯不自觉偷懒了一些,便都留给郎中令去头疼了,还望郎中令莫要怪罪才是。”
杨翁子闻言有些诧异,他来到桌旁取过一张文书随意翻看了起来。
林跃则是摸着身前的大桌,心想自自己进入咸阳后,这大桌历经蒙毅、自己,如今换做杨翁子去坐了。
而杨翁子则是将文书放下,颇为感慨的说:“武威侯,这老夫久居军中,看到这如蚁般密密麻麻的小字,脑袋一时间都迷糊了起来,不知武威侯可有提点老夫一二的?”
林跃闻言笑了笑,知道这杨翁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毕竟他可是出身将门杨氏,可不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。
他摆摆手说:“郎中令客套了,本侯只能说熟能生巧罢了。”
杨翁子闻言笑着点头,不过他此刻心中也有了底,便说:“武威侯过谦了,日后老夫若有不懂之处,前去请教武威侯,还望武威侯到时莫要嫌烦才是。”
“郎中令您与本侯同出自长城军团,本侯巴不得郎中令您月月来、天天来,甚至是时时来。”林跃拱手笑着说:
“如今边关战事已定,悬在我们大秦头上的一块乌云终于是去了,只不过如今正处国丧,待国丧后,本侯定然设宴,为郎中令您接风洗尘。如此一来你我也能够说一说军中趣事,聊一聊故人。”
“如此最好不过。”杨翁子也是笑着应道。
林跃笑了笑,随后问道:“不过本侯有一事不解,还需郎中令解惑。”
“武威侯但说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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