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到钱,不得不说到士农工商,我不明白,商怎么低贱了?
说到底,创造财富的人到底是谁?”
众人沉默,等着神女惊世骇俗的言论。
赵文卓眼睛亮得像燃了火,“微臣……”
太上皇放下茶盏,茶盖与杯身相碰,发出清脆一声。
赵大人吓得闭了嘴。
“丫头,你继续说。”
苏嫣然的目光像慢悠悠地落在众人脸上,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锐利:
“你们是真没见识过商的厉害。”
她指尖敲了敲矮几上的果盘,银叉碰着瓷碟叮当作响:“总觉得商人满身铜臭,低人一等;自己当了官,腰杆就挺得比谁都直。
可真要论起盘活门路、算计利弊,朝廷里这些官,十个里有几个能做好?能有商人厉害?”
庄勇的脸腾地红了,刚要辩解“士农工商,本就有别”,却被苏嫣然一眼瞪回去。
“别跟我扯什么高低贵贱。”她声音提了些,“一到朝廷缺钱,是谁出主意让商户承担?
你们眼里‘低贱’的商人,能兴国!
我听说北边战马紧缺,是谁绕过草原部落,从西域换回来两千匹好马?是你们瞧不上的行脚商。”
她忽然笑了,拿起块蜜瓜咬了口,汁水顺着唇角往下淌,被她用帕子随意一抹:
“至于钱够不够用——从来就没有够不够的说法,只有脑子够不够用。”
户部尚书红着脸“总不能让我们官府去做生意赚钱吧?”
“所以,就要修路啊,”她指了指窗外,
“你们只盯着雇人要花多少、买石料要花多少,怎么不算算路通了之后,商队每月能多跑两趟?驿站换马能省多少时间?边关粮草损耗能减多少?这些省下来的、多赚的,难道不是钱?”
赵文卓听得眼睛发亮,忍不住点头:“神女大人说得是!去年我去江南巡查,见那些茶商为了赶在雨季前把新茶运到京城,光是雇挑夫就多花三成银钱,路要是好走,这笔钱就省下来了!他们还能多运点,赚了钱多缴税。”
袁大人眉头皱得更紧:“可修路的钱毕竟不是小数目,修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前面有钱支付,后面万一朝廷需要用钱那又该怎么办?”
“哎呀!头疼。”苏嫣然扶额
“不想和你们这些老古董说,累。又缺钱,又不想办法弄钱,坐等天上掉钱吗。就你们这犹犹豫豫的样,大燕想强大就乌龟爬吧!”
苏嫣然一拍桌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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