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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儒气的面色涨红,指着孟浩的鼻子骂;“你身为浩然天地下一任的掌舵人,更是儒道一脉未来的接班人,而这些荣耀都是谁给你的?是圣人!”
“如果没有圣人的恩德,你们浩然书院算什么?你孟浩又算什么!”
“如今话里话外皆是替邪族说话,对圣人有了不臣之心,如此狼心狗肺的小人,真是羞于与你为伍!”
大儒越骂越起劲,时不时看向圣人战场的方向,活脱脱就是一个狗腿子。
对方大概率是将自己当成圣人派来试探在场中人的棋子了,此刻正在卖力的表演给圣人看。
孟浩轻笑摇头。
手中雪白折扇轻轻摇晃。
扇面之上的大字逐渐变换。
「跳梁小丑」!
“大儒啊大儒,我该说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呢,还是该说你心眼子跟马蜂窝一样,在这徒增笑料。”
“你!你怎敢对老夫说出如此粗鄙之语!你枉为读书人!!!”
大儒惊怒交加,没想到孟浩竟然如此不给自己留脸,真当自己是圣人门下就能肆意妄为了吗?说白了他天赋再高也不过是个人族,注定是要被圣人们垂钓的可怜虫!
谁比谁高贵?!
“我枉为读书人?”孟浩轻蔑一笑,指向气的面色涨红的大儒:“我看你枉为人啊!”
“被圣人奴役太久,吓破了你的狗胆!”
“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是真心为门下学子考虑,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名声,才在这无病呻吟,表面上悲伤春秋,心痛学子死伤,其实就是为了尔等自身羽毛,而扯出来的一块遮羞布!”
孟浩这话,算是把在场大多数人都给骂进去了!
“你,你胡说!你粗鄙!”
大儒又惊又怒,此刻他也看出来了,孟浩这小子是真打算投降邪族,而不是圣人派来试探的棋子!
既然如此,那就更不能降了!
自己现在已经得罪了他,将来去邪族能有好日子过?
眼下浩然书院一脉多半是要没了,自己这一脉能不能获得圣人青睐,取而代之?
这番想法,在场不少大儒都有,且意动了。
孟浩算是服了这群人了,真是丝毫的节操和文人风骨都没有。
披着儒袍,满嘴仁义道德,开口闭口都是圣人之道。
可实际上呢?
禽兽尔!
雪白扇面之上,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缓缓浮现——
「衣冠禽兽」!
“粗鄙!孟浩,你粗鄙!”
大儒早就忍这把破扇子很久了,此刻指着孟浩手中折扇怒喝道:“在诸位大儒长者面前,你竟然显化出如此粗鄙之语,当真是枉读圣贤书,不为人子!”
“不错!孟浩,你这贼子,不配冠以君子之名!”
“圣人有恩德,先天压后天,这是天道定下的规矩,你怎可逆天而行!”
“孟浩,跪下向圣人请罪,我等可向圣人进言,饶你一条狗命!”
在场大儒连连起身,开口怒喝!
看着眼前的这一帮子衣冠禽兽,和一小撮仍在观望的“伪君子”以及极少数想要支持自己却又不敢开口的读书人。
孟浩默默一叹。
这样的浩然天地能抵挡住谁?
人均八百个心眼子,各有算计,不互相捅刀子都不错了。
“一撇一捺为人,诸位是否已经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,非要做先天生灵的奴隶不成。”
孟浩还在试图劝说。
“胡说!”
大儒怒喝,拱手向天,义正言辞道:“天道在上,先天在上,为上!为尊!人在下,曰后天,在下!在卑!”
“为下者,岂可以下犯上,忤逆上苍!”
“为卑者,岂可以卑犯尊,不尊礼数!”
“此乃大不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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