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嬷嬷学着竹影和寒露当时的对话。
“‘那三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,还是不如咱们郡主一句话的事’;‘就是,只要咱们郡主在京城,北梁三公主就别想靠近王爷。’”
司盈不可置信地听罢,狠狠拍桌:“岂有此理!她这么猖狂,真是不要脸。”
老嬷嬷点头:“可不就是吗?她自己不答应宁王的提亲,却还要吊着宁王,故意跟公主争风吃醋……要老奴说,公主您想获得王爷的青眼,必定得先将这个昭武郡主解决了。”
司盈也这么想。
许靖央可真是一个大麻烦、拦路虎。
这若是在北梁,她直接就赐死了。
可是,这儿是大燕,许靖央更是能领兵的郡主,也容不得她放肆。
再加上司盈对这儿人生地不熟,也不好陷害。
思来想去,司盈冷冷说道:“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。”
老嬷嬷问:“公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司盈染了红豆蔻的指甲,轻轻拂去窗台上的落花。
“昭武郡主作为大燕杰出的栋梁,身份贵重,作为使臣护送互商的盟约去北梁,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老嬷嬷眼中一亮:“可燕帝会同意吗?”
司盈哼笑:“你告诉随咱们来的使臣,让他们见机行事。”
过了两日,许靖央进宫了一趟。
她是来见萧宝惠的,也为了邀请她七夕出去看灯会。
萧宝惠闻言,坐都坐不住了。
她起身,杏仁眼里亮晶晶的,脸颊粉润有光。
“靖央,真的吗?你是说,我们七夕一起去看灯会呀!”
“对,”许靖央点头,“还有王爷和世子。”
听见还有别人,萧宝惠脸上的笑容顿了顿:“我二哥吗?那……那也好。”
她很快笑着说:“我知道了,肯定是我那个侄儿安棠,要你陪着他玩,但是我二哥也去,你怕尴尬,所以叫上我一起,对不对?”
许靖央轻笑,顺着她的话承认:“就是这样,公主聪慧。”
萧宝惠得意地昂起娇俏小脸。
“那当然,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,你找我就对了嘛。”
说罢,她拉着许靖央去看孙情瑶从江南寄来的小玩意。
“表妹也给你寄了个小物件,叫我拿给你,是江南的鎏金错银香囊。”
许靖央接过细看,只见香囊不过掌心大小,却雕着繁复的缠枝莲纹,轻轻一晃,里头传来清脆的铃响。
“里头装着江南特制的香丸,”萧宝惠解释,“点燃后能让人仿佛置身烟雨楼台,最妙的是这香囊机关,你看好了。”
她指尖在莲心一按,香囊竟如莲花绽放般层层展开,露出中间小巧精致的铜制香炉。
这般好的物件,价值不菲。
“请公主替我谢谢孙姑娘。”
“哎,表妹这一去江南,平时都没人陪我玩儿了,也不知道她何时才回来。”萧宝惠叹气。
自从孙争言死了,孙夫人带着孙情瑶回到本家,陆家自然是更加好好地对待她们母女俩。
只不过,孙情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,终日郁郁寡欢。
孙争言毕竟是她的父亲,对她从小疼到大,也是她眼里好夫君的标准。
就是这样一个存在,破坏了她所有的天真。
见女儿始终不快乐,陆氏也着急了,于是,在陆国舅的帮忙下,母女俩由人护送,下江南散心去了。
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,听说今年也不回京过年了。
似陆氏这样母族强大的人,遭遇背叛,也会难受。
反观威国公,也就刚得知冯窈窕做了背叛他的事以后,气的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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