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辰伤好后,愈发珍惜与她相处的时光。
书院举办诗文会,祁辰特意赶来。
阮卿卿在人群中看到他,穿过众人奔向他。
“卿卿。”
祁辰笑着,“愿不愿意陪我吃顿饭?”
阮卿卿点头,心如擂鼓。
几日后,祁辰在亲友见证下,向阮家提亲。
他拿着一支玉簪,单膝跪地:“卿卿,少时你总护着我,赶走别的小姑娘,其实我也怕别人抢走你。往后余生,可否让我护着你?”
阮卿卿伸出手,泪中带笑:“我愿意。”
玉簪插上发髻,映着她娇羞的脸。
祁辰向阮家提亲后,并未就此停歇。
他深知阮家虽为书香门第,却在朝中无甚根基,若仅以寻常礼节迎娶,恐难护阮卿卿一世周全。
思及此,他提笔写下一封奏折,详述与阮卿卿自幼相识、情根深种之事,恳请陛下赐婚。
奏折递上去时,朝中不少人颇为诧异。
祁辰年少成名,如今在皇家编纂局颇受器重,前途不可限量,多少勋贵世家想与他联姻,他却偏偏选中一个无甚背景的阮家女。
皇帝看罢奏折,想起祁辰之父当年为护驾而亡的忠勇,又念及祁辰自身才干出众,且奏折中字字恳切,情真意切,不由得心生暖意。
他召来祁辰,笑道:“你这小子,为了儿女情长,竟连奏折都写得这般动容。”
祁辰躬身行礼,语气坚定:“陛下,臣与卿卿相识十余载,情非一日之谈。臣愿以余生为诺,护她安好,望陛下成全。”
皇帝见他目光坦荡,不似作伪,颔首道:“既是两情相悦,又是自幼情谊,朕便准了。”
当即命人拟旨,赐祁辰与阮卿卿成婚,还亲赐了不少金银绸缎、古玩字画作为贺礼,规格堪比宗室嫁娶。
圣旨送到阮家那日,阮父阮母捧着明黄的圣旨,双手微微颤抖。
他们虽知祁辰心意,但从未想过能得陛下如此恩宠。
阮卿卿站在一旁,看着那“天作之合,永结同心”的字句,脸颊微红,心头却像被暖炉烘着一般,踏实又滚烫。
祁辰赶来时,正见阮卿卿望着圣旨出神,他走上前,轻声道:“这下,无人再敢置喙你我之事了。”
阮卿卿抬眸看他,眼中笑意盈盈:“陛下竟会应允?”
“或许是见我一片诚心吧。”
祁辰握住她的手,指尖温暖,“也或许,是想给忠臣之后一份安稳。”
他想起父亲,眼中闪过一丝怀念,随即又被对未来的期许取代,“卿卿,有了这道圣旨,往后我护着你,便再无顾忌了。”
成婚那日,锣鼓喧天,十里红妆从街头铺到巷尾。
祁辰骑着高头大马,身着大红喜服,亲自去阮家迎娶。
阮卿卿头戴凤冠,身披霞帔,坐在花轿中,手中紧攥着那支祁辰求婚时送的玉簪,耳边是喧闹的喜乐声,心中却一片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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