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苒苒是提前两天到的Y国。
江屿白亲自到机场接她。
俩人在机场会面,四年不见的久别重逢,给彼此心里都增添了几分复杂的心情。
毕竟他们也曾有过曾经,也曾做过夫妻。
虽然短暂的夫妻关系没能有什么实际性的夫妻行为,但彼此心里至少都有过彼此。
俩人在人群中相拥,江屿白贴在苒苒耳边,嗓音都有些哑:
“苒苒,好久不见。”
苏苒苒感觉自己的心情挺沉重的,轻声回道:
“好久不见。”
江屿白松开她,看着苒苒变得比之前更加成熟有韵味,他心中依然会泛起涟漪。
随后双手送上一束鲜花,没看到有孩子不由地问:
“你怎么不把他们两个一起带来?”
苏苒苒解释,“他们还在上学,读二年级了,不好请假。”
抬手接过鲜花,看着四年不见的男人,似乎稳重了不少,当然依旧是年轻帅气的。
江屿白倒是也能理解。
知道苒苒过来太过劳累,指引她前往轿车,而后直接去酒店。
宁初一直跟在苏苒苒身边。
江屿白得知是苒苒的助理,倒也客气对待。
他把苒苒跟宁初安排在最好的酒店的总统套房,怕他们觉得累,就让服务员把吃的送到房间。
等苒苒用了餐,休息好以后,江屿白才问:
“要不要跟我出去逛逛?”
这会儿已经傍晚了。
苏苒苒也想出去透透气,就答应了。
问了宁初,宁初很识趣地说不想,于是俩人便一起出了门。
倒也没走远,就在酒店附近的公园里走走逛逛。
走在江边的路灯下,江屿白沉声问:
“你跟厉承渊复婚了吗?”
苏苒苒没想到江屿白还会提起那个男人,不过他这么问也不奇怪,毕竟当初他们离婚,在屿白看来应该就是厉承渊的缘故。
谁让那个时候的她,要去照顾昏迷不醒瘫痪的厉承渊呢。
她摇头告诉江屿白,“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?据我所知厉承渊现在已经康复了,还回了公司,你照顾了他那么久,应该是还对他有感情的,怎么你们俩没在一起。”
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有多嫉妒厉承渊的存在。
甚至到现在,他都还在忌讳那个男人。
江屿白想,如果有机会,他一定要让苒苒看看,他比厉承渊强多少。
想问问她,心里有没有一片刻是后悔跟他离婚的。
但是现在,他不能问出来。
目的太过明显了。
苏苒苒实话说:
“我没想过要跟厉承渊在一起。”
有些时候跟厉承渊的接触,不过是为了女儿。
女儿是死而复生回到她身边的,她很珍惜,所以女儿的所有要求,只要不是太过无礼,她都想尽可能去满足。
这也是身为一个母亲,应该做的。
江屿白有些惊诧。
“你们俩居然没在一起,那厉承渊放弃了吗?”
就厉承渊那种人,见不得别人好,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。
他怎么可能放弃。
估计现在都还在厚颜无耻地纠缠着苒苒吧。
苏苒苒不想提厉承渊,慢悠悠走上前,转移话题。
“屿白,你今天怎么没把你太太跟孩子带过来让我认识一下?”
她转身面向后面跟着,一身灰色西装气质尊贵的姜屿白,笑着跟他说:
“能配得上你的,顶是这世间极其优秀的女子,我真的很想看看,她长什么样子。”
江屿白面色黯然,眼眸也如一滩深泉般,暗不见底。
他实话说:“我没有太太。”
苏苒苒一惊,停下脚步,“怎么会?那你之前跟我说的,结婚,生子,都是假的?”
之前他们明明有联系。
屿白跟她说的,他的太太生了两个儿子。
他现在也是两个儿子的父亲。
怎么可能没有太太。
江屿白告诉她,“我是有两个孩子,但没有太太,那个女人,不过是帮我生孩子的而已,孩子出生后她就消失了。”
这意思很明显。
他口中所谓的太太,不过只是用来代Y的工具。
他甚至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。
而他,必须要有孩子。
这样才能稳固住他现在的位置。
苏苒苒很震惊。
她不傻,不会不清楚江屿白的意思。
没想到温文尔雅,彬彬有礼的屿白,居然也会做犯法的事。
不过转念一想,这里是国外。
国外代Y并不犯法,她倒也能理解。
毕竟江家家族错综复杂,想要稳固权利就得联姻。
联姻又不是那么简单,所以屿白干脆直接选择要孩子,随便找个女人来占据他太太的位置。
这样家族长辈们也无话可说。
苏苒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江屿白却盯着她,深情款款:
“苒苒,如果我说,我对你还有感情,这四年哪怕我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,我也依然没忘记你,放不下你,你会怎么怎么想?”
就是因为心里对苒苒有感情,他才在不碰女人的情况下有孩子的。
因为他很清楚,苒苒不能生孩子了。
但他想要留在姜家稳固地位,又必须要有孩子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。
现在得知苒苒没跟厉承渊复婚,俩人没在一起,他忽然又觉得,自己似乎还有点希望。
苏苒苒忽然有些恍惚。
没想到这四年来,一直以朋友关系跟她联系的屿白,又跟她谈感情。
她避开江屿白的视线,委婉道:
“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。”
“你在意我跟别的女人有孩子吗?那孩子是试管做的,我没有碰女人。”
江屿白解释。
苏苒苒一听是试管,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但还是理智的摇头:
“屿白,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挺好的,我不想谈恋爱,也不想让任何男人步入我的生活。”
她每天忙于工作,陪伴两个孩子已经很满足了。
根本没心思再去跟男人纠缠。
不管是厉承渊也好,还是现在的姜屿白,她都不想再跟他们谈感情。
得到苒苒的拒绝,江屿白凄凄一笑。
虽然他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,但就是有些不甘。
他在整个Y国,只手遮天,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。
想要做什么样的事能难得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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