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看到心爱之人和旁人的幸福,白渊就越放不下。
因为,他会在脑海中幻想,若是这一切,都是他和君羲的呢?
白渊难过了七天后,重振旗鼓。
既然决定了要把妻主追回来,就不能半途而废。
远香近臭。
距离君羲近的白渊尚且沦陷,更别提远在十万雪山中的涂山烈了。
涂山烈用了半月时间,架空了涂山权,又用了五天时间,登上狐王之位。
他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,可回忆中的君羲在回忆中不断被美化。
涂山烈每次午夜梦醒,摸到一旁冷冰冰的枕头,心中对君羲的思念都会疯长,入骨入心,让他成为被爱意囚禁的囚徒。
“王上,怎么了?”
涂山烈按着胀痛的太阳穴,君羲离开后,他每日都要睡不好,经常半夜惊醒。
但,这些都不能显于人前。
狐王,应该是坚不可摧的,能够带领族群走向繁荣富强的。
涂山烈开口道:
“寡人无事,不过是想喝水,屋内太黑,碰倒了杯子。”
屋外的狐越和狐青收回手中出鞘带我利剑,相视一眼,同时摇了摇头。
王上这是又在想念他的未婚妻了。
可惜了,王上好不容易动一次心,却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。
男尊族群的王上和女尊王朝的储君,就算短暂交汇也注定会分离。
要是王上喜欢上的人不是君羲就好了,他和狐青高低把人绑回来,一解王上相思之苦。
涂山烈不知道他的行为举动已经被狐越和狐青看穿,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距离上朝还有一个半时辰。
他平躺在床上,闭上眼,试图让自己重新入睡。
可惜,涂山烈失败了。
男人霸气冷峻的脸上飞快划过一抹复杂的青训,似乎是难堪又似乎是无奈。
涂山烈深呼吸几下,还是无法入睡。
罢了罢了,他从动心的那一刻,就已经在这场感情的游戏里成为输家了。
涂山烈有力的大手拿过一旁君羲曾经睡过的枕头,上面还残留着君羲身上好闻的清冷雪香。
很浅很淡,快要消散了。
“君羲,君羲,君羲……”
涂山烈低声温柔喊着女人的名字,大手动作着,似乎在怀念曾经和君羲同床共枕的日子。
“王妃……”
涂山烈显然是轻车熟路,床帐深深,遮住了满床的欲色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涂山烈眼尾染上一抹餍足。
涂山烈心中遗憾,要是君羲在他身边就好了,想象中虚无的女人根本无法和记忆中鱼水之欢时的女人相比。
会有机会的。
涂山烈听说白渊已经去了大凰,是失败还是成功,很快就能传来消息。
涂山烈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,根据白渊的行动结果,整改自己的追妻方式。
“宝石也不喜欢吗?”
男人的低声问话消散暧昧的夜风中,涂山烈释放后,很快就重新入睡。
“王上,该上朝了。”
涂山烈睁眼,眼底恢复无上威严,冷漠疏离。
“嗯。”
涂山烈习惯性张开双臂,等着公公给他更衣。
他脑海中在想,每次交易,狐族交易粮种和种植方式的“筹码”涂山烈都会多给三成。
而且,这三成是指定要给君羲的。
涂山烈有送过最澄澈的蓝宝石,有送过数百年前书画大家的绝笔画,更夸张的是,他有一次还送过一座金矿……
就这样,君羲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。
涂山烈开始怀疑自己的追妻方式,是不是太含蓄了,所以君羲没有懂他认错的心意。
等狐族稳定下来,涂山烈决定亲自去一趟玉京城。
无论结果如何,至少他拼尽全力争取过……
涂山烈想得出神,等察觉到不对劲时,猛地睁开双眼。
“谁!”
和君羲眉眼有两分相似的女子手一抖,先是被呵斥的害怕,后转换成浅浅的爱慕和暗藏的熊熊野心。
“王上,奴家是来……”
呃!
那女子瞬间被涂山烈掐住脖子,根本说不出话来,眼睛翻白,手不停拍打着涂山烈的手臂,试图缓解要命的窒息。
“谁拍你来的,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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