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銮殿上,晨曦微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,映照在李云初手中的明黄遗诏上。
她一身玄色绣金凤朝服,立于高阶之上,眸光冷冽,俯视着满朝文武。
“先帝遗诏在此,命本宫继位大统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冰,“诸位爱卿,可有异议?”
殿内先是一片死寂,随即如沸水炸开。
“荒谬!自古岂有女子为帝之理!”礼部尚书刘大人率先出列,胡子气得直颤。
“殿下,此乃逆天而行啊!”太常寺卿跪地叩首,声音发颤。
李云初唇角微勾,指尖轻轻摩挲着遗诏边缘:“哦?那诸位的意思是……要抗旨?”
她的语气轻柔,却让满朝文武后背一凉。
“臣不敢!”兵部侍郎慌忙跪下,“只是祖制不可违……”
“祖制?”李云初轻笑一声,缓步走下玉阶,“你说的是哪门子的祖制?大燕才建国十几年,何来的祖制?”
她的脚步停在江柚白面前。
只见他一袭月白官袍,眉眼如画,此刻却带着讥诮的笑意。
“江侯爷似乎有话要说?”
江柚白拱手,声音清朗:“臣只是觉得可笑。女子为帝?殿下莫非忘了武周之祸?”
殿内霎时安静得可怕。这是公然挑衅。
李云初眸光一冷:“江侯爷真是好大的胆子啊!”
“铮——”寒光乍现,谁也没看清她的动作,一柄短剑已抵在江柚白心口。
“殿下!”几位老臣惊呼。
江柚白却纹丝不动,依旧含笑:“殿下要杀臣立威?”
“你以为本宫不敢?”李云初手腕微动,剑尖刺破官袍,一缕鲜红缓缓渗出。
满朝文武面色惨白。
目前唯一能够跟李云初抗衡的只有江柚白,如果连江柚白都无法对付这个女人,那就没人了。
毕竟他们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,众多朝臣中,只有江柚白最合适当这个出头鸟。
“嗤——”
短剑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。江柚白闷哼一声,踉跄后退,鲜血瞬间染红月白官袍。
“江侯爷!”几位与他交好的大臣惊呼上前。
李云初冷眼看着,随手将染血的短剑掷于地上:“还有谁要质疑本宫?”
殿内鸦雀无声。那些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大臣们,此刻全都低垂着头,不敢与她对视。
“很好!”果然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。
李云初转身,一步步走上玉阶,“三日后,举行登基大典。”
她忽然停步,侧首看向众人:“对了,江大侯爷既然伤势不轻,就在府中好好养伤吧。”
走出大殿时,李云初的余光瞥见江柚白被搀扶离开的背影。他悄悄对她眨了眨眼,唇边笑意更深。
——
御书房内。
“你下手也太狠了。”屏风后,江柚白龇牙咧嘴地解开染血的衣袍,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血囊,“这朱砂染料沾身上可真难受。”
李云初递过湿帕:“不狠一点,如何震慑那群老狐狸?”
江柚白擦着脖颈处的“血迹”,笑道:“不过效果确实好。你没看见刘老头那表情,跟见了鬼似的。”
李云初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宫墙:“这群墙头草,比我想象的还要软弱。”
笔下文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