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就在这时,马车忽的来了好几次剧烈颠簸。
这让马车内的李阔很是不悦,“你这老狗,怎么是不是把你喂得太饱,现在连马车都赶不好了?”
很快外面就传来告饶声,
“公子!公子在下也属实无奈,好像是压到尸体了,想来是那些盘踞于城内被冻死的流民。
这几日风雪太大,收尸人也不便外出清理,便是囤积了不少。”
“呸,晦气!”
李阔朝窗外吐了口浓痰。
“一群贱民死了都不消停,真该死啊!”
合上帘子,嘴里依旧是骂骂咧咧的。
——
此时另一条路上,一辆马车同样徐徐行驶在街道上。
余海揉了揉眉心,有些疲惫的盘腿坐在马车之内。
此番外出,主要是为取钱而来。
娘亲从蜀地寄来了不少金银珠宝首饰亦或者奢侈物件。
这些物件自然需要变卖一二,故而他没少奔波,倒是可以委托给老仆变卖。
可老仆不过是个普通人,江城府这地界看似安稳,实则大多都是看人下菜的。
除此之外,他也书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老仆让其待会家中。
至于眼下这辆马车,乃是他临时雇佣而来。
摸了摸袖口,里面已经是满满好几沓银票金票。
“呼,暂且资助杜师弟十万两,实在不够就二十万两,我自己留下十万两倒也足够一段时日的修炼之用。
希望杜师弟能早日踏入金身境。”
他心中暗忖,他敢这么下重注,倒不是他人傻钱多。
而是他从小在家中就不受待见,除了娘亲和老仆之外余下之人都对他冷眼旁观。
而往往这种环境长大之人,大多都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慧眼。
或许无法做到读心术,但他们往往知道该和什么人交朋友,看人这块大多不会出太多偏差。
正因为这点,他感觉杜浩这人很适合结交,沉稳可靠之余更是重情义,就这点就值得他余海下重注了。
只是马车走着走着,忽的停住了。
“嗯?老汉,怎么不走了?”
余海忍不住狐疑。
“客官,实在抱歉,风雪交加的,车辙陷进去了,且稍待老汉这就下去推一推。”
听着老汉这番话,余海闻言点点头,“那成,不过我也来搭把手吧。”
说着他也是准备下车。
——
只是余海这辆马车好巧不巧的刚好停在了街道上一处十字路口之上。
“公子,前边有马车阻路,小的换个方向绕行可否?”
此时李阔所在马车内响起马夫的声音。
闻言李阔眉头一皱,心里顿时大为警惕。
“再有一条街便是与师弟和那位执勤师兄的汇合地,如若途中遭遇意外,料想二人只须半盏茶的功夫便能赶到!”
念及于此,他心下稍稍放松些许,嘴中则是不耐烦的摆摆手,
“那就换个方向,且快些!”
“好嘞公子!”
感受着马车继续行驶,李阔心里稍稍放心些许。
可不知为何,他眉头微皱怎么越来越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?
“怎么回事?哪里不对劲?”
他细细沉吟思索,可怎么想也想不到哪里不对劲。
“你这老狗怎么不说话了?”
越想越烦躁,他决定冲着这老仆发泄发泄一下脾气。
只是这次前面的车夫没有第一时间开口。
过了半晌,对方这才幽幽道,
“快了,公子马上就到了!”
“到了?怎么会这么快?你走的是哪条近路?”
“呵呵,黄泉路罢了!”
“你!”
不等李阔出口,下一刻一股劲风猛地冲前面的车门涌入,嘭!~
大量木屑横飞。
不好!
心中暗道一声不妙,仓促之下,他双腿猛地用力,腰背更是用尽全身气力向后一顶。
嘭!
车门后方直接被撞破,这会李阔也顾之不得,身形冲破车厢后,身体在雪地上一阵翻滚。
而这时一道人影也随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那是一个面目看起来十分丑陋的中年人,身上的穿着相对比较臃肿且普通,各自不算高也就是寻常人身形。
全身上下对方除了这张脸比较标志性外,余下都看不出任何出挑之处。
“哼!雨夜楼的杀手?”
李阔翻身从地上站起身来嘴中轻哼。
“炼脏武夫,这次倒是派了个有点成色的家伙。”
说着他自顾自拍了拍身上的积雪,脸上神情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。
下一刻,他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,
“你们可真该死啊!你猜我为什么要让我师弟提前离开?明明我可以在酒楼等待同门师兄前来一并随行。”
见对面之人不吭声,他索性自顾自道,
“雨夜楼的情报有时候也有错漏,而放在我身上,更是错上加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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