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渊接着说道:“可是阿锦,我不在乎这些,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只把我当成苍生的一份子,我只想,能为你做点什么。”
“我的阿锦,在为苍生执剑,在黑暗中为苍生负重前行,这些,没有人知道,只有我知道。”
“如果这个时候,我退缩了,我离开了阿锦,那我的阿锦以后,该有多辛苦啊。”
“如果是道观的规矩,你不能结婚,那也没关系,我们可以不领证,不办婚礼,就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可以。”
“阿锦很忙,那我就去山上见阿锦,只要阿锦愿意见我就好。”
“其实,我的体质,能不能解决,我现在一点都不在意,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,阿锦需要我,我也需要阿锦,我们是天作之合,是最般配的伴侣。”
“阿锦,别不要我,好吗?”
顾渊的话语像温暖却锐利的溪流,冲刷着宋锦心底层层叠叠、自以为坚固的堤防。
那句“别不要我”带着卑微和祈求,直直刺入她最柔软的心房。
她把脸更深地埋进他温热的颈窝,呼吸间全是他令人安心的气息,那支撑她挺直脊梁的伪装瞬间崩塌。
宋锦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闷闷地从他胸前传来:“顾渊…对不起…”
“不要说对不起,”顾渊低下头,温热的唇在她发间印下轻柔一吻,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没有谁对不起谁。阿锦,你值得所有最好的东西,包括你追寻的大道,也包括…能让你感到片刻喘息和温暖的情谊。它们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。”
他稍稍退开一点距离,却仍将她圈在怀中,双手捧起她泪痕未干的脸颊,强迫她对上自己专注而深邃的眼眸。
他的目光炽热坦荡,仿佛要直接看进她的灵魂深处。
“看着我,阿锦。”
顾渊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量,“告诉我,除去那些所谓的‘应该’,除去对责任的考量,除去你认为‘对我好’的打算…在你心底最深处,宋锦这个人,想不想让顾渊继续留在她身边?”
“我只问你,想不想?”
宋锦被迫迎上他的视线。她试图开口,发出的声音却低微得近乎气音,“……想……”
这一个字,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。
“…可是…道观规矩…世人眼光…还有你…我不能…”
“阿锦,够了。”顾渊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喟叹。
他再次将她紧紧拥住,“有你这一句‘想’,就够了。其他的,交给我来解决。”
“在我看来,道观的规矩是死物,苍生需要守护,但守护者也需要喘息。若不能保全一份‘人心’,那与冰冷法器何异?我相信你的祖师、你的同道,他们追求的‘道’,绝不会是逼你斩断七情六欲的桎梏。”
顾渊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分析着宋锦内心的顾虑,“至于世人眼光?阿锦,你何时在意过那些世俗纷扰?你执剑守护的时候,在乎过他们是否知晓、是否理解吗?”
他轻轻捧起她的脸,眼神专注:“我只在乎你的眼光,只想看到我的阿锦,不再独自背负一切时能偶尔露出的笑容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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