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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大结局(1 / 2)

崔小七听着这醋味的话一愣,随即哭笑不得。

这家伙!连这种醋也要吃?

好吧,那就配合……

她坐直身子,故意板起小脸,一本正经地问:“那…您老人家这一年,过得可好啊?”

答案其实不言而喻。

而裴寂的回答也果然如她所料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化不开的沉郁:“不好。”

裴寂站起身,将有豁口的面具郑重地放在崔小七掌心中,“有你在我身旁,我才会好,七七嫁给我。”

崔小七盯着掌心的面具,有些发懵!询问道,“这面具是……”

“这是聘礼!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……”

崔小七感动到哑然,垂眸盯着面具,他们早已有婚书在身,怎么突然又是求婚又是聘礼的?

她忽然想起,当初囊中羞涩时,确实没少打这面具的主意,总想着它值不少银子……

这个面具的意义是不一样的。

见证了他们的开始。

“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,让天下人都知道,你是我裴寂明媒正娶的夫人,此生唯一”。

裴寂的声音带着弥补的渴望。

石壁上跳动的烛火映在崔小七清澈的眸子里,如星光璀璨。

遗憾吗?会有一点。

当初的婚事,只是为了免去那未婚税赋,仓促得没有一丝仪式感。

崔小七目光落在身上红似梅的衣裙,嘴角轻轻勾起一个释然的弧度。

择日不如撞日,况且今日,正是她十八岁的生日。

已经是成人了……

裴寂还想说什么,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。

崔小七却看穿了他的心思,拉起他的手,走到洞口。

夜幕降临,一轮圆月挂在天边。

此情此景真是合适呢。

崔小七看向圆月,又目光迎上他的目光,“不必盛大,有天地为媒,明月为证,就好!”

裴寂深深地望着她,月光在她眼中流淌,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。

最终点头。

“一拜天地……”

“二拜明月……”

“三夫妻对拜……”

简单的三拜,对于崔小七和裴寂俩人来说却是不同的,铭刻在心。

裴寂俯身,将他的新娘打横抱起,大步走入“洞房”。

简陋的石床上,裴寂轻轻将崔小七放下。

他俯身凝视着身下的人儿,烛光在她脸上跳跃,勾勒出令他心醉的轮廓。

他喉结滚动,声音因压抑的情愫而沙哑得厉害:“七七…当初在清水村,你允诺的如今,还作数吗?”

咦?

崔小七明知故问,眼底漾起狡黠的笑意,故意拖长了语调:“嗯?什么作数呀?”

那上扬的尾音,如同羽毛般轻轻搔刮在裴寂的心尖上。

他幽深的眼底激起了波澜,一颗心恨不得掏出来给她,让她瞧瞧当初的——

那目光,滚烫得几乎要将她融化。

他俯身,不再言语,用行动代替了所有回答。

一个带着灼热气息的吻,重重地落了下来。

这个吻,不再是方才雪地里的试探与怜惜,而是积蓄了两年漫长分离的思念、担忧、绝望与此刻失而复得的狂喜所凝聚成的风暴!

它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,攻城掠地,瞬间席卷了崔小七所有的感官。

“唔……”崔小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,便被彻底卷入旋涡中。

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呼吸。
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方才的狡黠与调侃早已被这排山倒海的情感冲散,只剩下本能的回应。

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,指尖插入他散落鬓边的微凉发丝,将他拉得更近,更深。

裴寂的手,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,抚上她纤细的腰肢,隔着不算厚实的衣料,感受着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柔软曲线。

两年刻骨的思念与寻觅,在此刻化作燎原的烈火,烧尽了所有的理智与克制。

山洞内,空气仿佛被点燃。

炭炉发出噼啪的轻响,石壁上的油灯光影摇曳,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放大、投射在嶙峋的石壁上。

衣带不知何时被灵巧的手指解开,带着凉意的空气侵袭肌肤,却瞬间被更滚烫的体温覆盖。

崔小七微微瑟缩了一下。

“七七……”他低沉沙哑的呼唤如同梦呓,滚烫的唇落在那块黑色印记上。

“阿寂……”崔小七的声音带着破碎地喘息。

她不再去想那脸上的印记,不再去想配与不配。

此刻,她只想紧紧拥抱这个失而复得的爱人,感受他真实的存在,回应他同样深切的渴望。

她笨拙却热烈地回吻他,指尖划过他削瘦却线条分明的脊背——

她的主动,如同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点火星。

裴寂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,所有的克制彻底崩断!

他猛地收紧手臂,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,仿佛要将她揉碎。

“别怕……”他喘息着,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带着安抚,却又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占有,“看着我,七七……”

他强迫她睁开迷蒙的双眼,对上他燃烧着火焰、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
在那双眼睛里,她看到了自己潮红的脸颊,迷乱的眼神,以及……他眼中那个被全然接纳、被深深渴望的自己。

没有嫌弃,没有厌恶,只有最纯粹的爱意。

洞外寒风依旧呼啸,卷着雪花拍打着山壁,洞内却已是春意盎然,炉火的光晕为纠缠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暖昧的金边。

崔小七累惨了,似梦又似醒……

当她彻底清醒过来,已是翌日清晨。

山洞内弥漫着清洌的梅香……

崔小七只觉得全身像被马车碾过一样,散了架,连撑起身子的气力都没有。

喉咙干渴得厉害,连喝水都需裴寂小心翼翼扶起她,半倚在他怀中,一小口一小口地喂。

她一边紧张地揪紧胸前的薄被掩住春光,一边小口啜饮着温水,脸颊绯红。

她多想自己动手,奈何身体酸软得不听使唤,只能难为情地任由他细致地为她擦洗,笨拙却无比轻柔地替她穿衣。

若非昨夜他……那般不知餍足的折腾,她又怎么会……

思及此,崔小七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。

裴寂亦是满心怜惜与自责,可那蚀骨的思念与失而复得的狂喜交织,叫他如何能克制?

接下来的几日,裴寂忍着没有再“动”崔小七,好汤好水地养着。

只有养好身子,日后方能……嗯,细水长流。

这般山中岁月静好,两人相依相伴,竟悄然滑过了半年光景。

炎炎夏日,蝉鸣声阵阵……

崔小七苦着一张脸,坐在一株浓荫匝地的大树下,手握着一根树杈,在地上胡乱涂画着。

心事重重。

“七七,京城来信了。”裴寂的声音自身后传来,手中捏着一封刚由信鸽送达的书信。

崔小七并未回头。

每隔三月,京城总会准时送来一封报平安的信,告知她许巧巧、小八小九一切安好,已成定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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