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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9章 我们领证吧(1 / 2)

题记:少年等这一天,等了很久,却不敢说出那句话。

菊月,南城,南城中心大厦

房间里,一片温柔缠绵。

明轻伸手抚摸着南烟的脸庞,发烫的呼吸带着深深的纯欲。

明轻总是不管不顾地热烈吻她,就好像一个快溺死的人,狠狠地抓着她。

然后又沉溺其中,她一点点被他的炽热滚烫所侵染。

他轻抚着她的肚子,褶皱扎着他的心。

南烟因为常年练习古典舞,腰上有马甲线,因为怀孕,已不度存在。

也正是因为如此,她的腰腹部恢复得快。

明轻盈满情欲的眼眸望着南烟,看着看着,一阵委屈上头。

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,时不时地蹭蹭她,弄得她痒痒的。

“怎么了?”南烟反手摸了摸他的脖颈,耐心问道:“哦,我的小轻轻,又成委屈小狗。”

“阿因,”

“嗯?”

“可不可以,”明轻声音低沉,试探性问道:“嫁给我?”

声如蚊呐,几乎不可闻。

他不敢看她,呼吸紊乱、睫毛颤动,悄悄攥紧拳头。

他很害怕她的答案。

明明经历这么多,早就确定她心里只有他,却还是害怕,怕她不愿意。

“嗯,”南烟微微一笑,坚定地说道:“什么都愿意。”

明轻立马起身,仔细地看着南烟的眼睛,她的眼睛如十八岁时的干净纯粹。

这样的眼睛,曾告诉他,什么都愿意。

在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她、什么都没有给她的时候,她就说愿意。

什么都愿意给他。

“阿因,”明轻陡然喜笑颜开,语气也变得确定:“我想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南烟点点头,明轻起身给她穿上一件浅绿色真丝旗袍。

明轻驱车带她再次来到南城中心大厦。

地下车库里,他们穿过一眼望不尽的豪车,再度坐上那快如闪电的电梯。

这一次,他们直接来到最高处。

在观光厅的角落里,只有一个长椅,空无一人。

明轻单膝下跪,从兜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,拿出里面的东西。

下一秒,一条玉石项链坠在她面前。

那项链样式是用绿独山玉雕刻而成的一朵桔梗花。

质地细腻,浅绿蓬发着勃勃生机,又显得清冷古典。

这是他亲手雕刻而成。

是准备用来向她求婚,可当时,没来得及求婚,没能等到她的答案。

却等来她和林野结婚。

他眼眶泛红,手指微微发抖,庄严地说道:

“阿因,我想要娶你,十三岁时,就想要守着你,”

“十六岁时,反复在前进和退步中纠结,”

“十八岁时,我便决定,我要娶你,想要做你的丈夫,想了好久好久,”

“我不敢说出来,我怕又出现意外,我知道你是愿意的,”

“那话好像诅咒,我怎么也等不到答案,我想要给你我的所有,”

“可连一个告白仪式我都给不了你,你还愿意,愿意,”

南烟上前将手指抵在他唇上,示意他不要说出来,扶起明轻,转身背对着他。

明轻乖乖地不说话,将项链给她戴上。

冰冰凉凉的玉石贴近皮肤,一股清凉的触感骤然充满全身。

她终于明白,为何刚才他会给她穿这件旗袍。

这件旗袍是新中式的款式,V领的设计,露出她白皙性感的锁骨。

原来,是因为他准备了项链。

南烟转身搂住明轻的腰,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胸膛里快如流星的心跳声。

此刻,他们的心跳声,几乎同频,几乎共振,爱意汹涌,就要将这里淹没。

南烟都要忘记,他爱了她那么多年。

以至于,她忘记,他多年什么都改变。

只有炽热滚烫的爱,从未变过。

反倒是,越来越浓烈。

“明轻,”她伸手抚上他的面庞,他的眼睛依旧干净,干净到只有她,她轻声说道:“我们去领证吧。”

这句话,他等了很久很久,却在听见的瞬间,蓦然失语。

他喉咙滚了滚,一个字也吐不出,只是怔怔地看着她。

他的双眼含泪,乍然破涕为笑,语气里带着欣喜和认真:“我等了好久,终于等到,”

他好不容易说了几个字,却再度失声。

南烟望着他这般模样,伸手轻轻给他擦眼泪,默默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。

她知道,巨大的欢喜,是需要时间消化。

久久之后,明轻才稍微平复了心情。

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,深吸了一口气,语气郑重万分:

“阿因,我好开心,但是这样,我太委屈你,”

“什么都没有给你,你总是陪着我吃苦,这么多年,还是没有给你好的生活,”

“我努力地工作,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,想要将好的东西,都带到你面前,”

“每每见到一件好看的衣服首饰之类,我总想着买下来,我想在你身上,应该很好看,”

对此,南烟深有体会,他每次回来,都会给她带一样礼物。

每一样,都是她的喜好。

此前,赵漪问过“他送你那么多东西,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是你喜欢的、合适的?”。

南烟笑着回道:“他知道我的喜好、尺寸,他买的,一定是我喜欢的,也是最适合的。”

“以前比较窘迫的时候,往往只能看一看,只能想象它们在你身上的感觉,”

“现在,我终于有能力让你过得好些,让你想要的,大部分都可以给你,”

“却还是给不了你应该拥有的,连话也不敢说,我怎么对得起你多年来的付出。”

南烟没有想到,他也会如此难堪局促。

少年那般无畏,却也会有窘迫的时候,还是因为钱这样的事物。

而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的一切,一点也没有去想过他的艰辛。

南烟望着玻璃外的高楼大厦,它们都显得渺小,因为这栋楼很高,是这里最高的楼。

他们站在这里的最高处,仿佛世界在脚下。

她感觉没什么害怕,也没有想要。

只要少年在,就足够。

南烟抬手搂住他的脖颈,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轻轻一啄。

南烟靠在他怀里,手抚着他的脖颈,缓缓说道:

“明轻,以前的我们,你在深渊,我刚好在冬天,”

“现在的我们都在夏天,是那种有些大大的树遮住,却会漏阳光下来的清凉暖夏,”

“从十二岁起,我们就不是你和我,而是我们,就像这样。”

说着,南烟伸手将自己的手和明轻的手十指相扣。

明轻温柔笑笑,加深握她手的力度。

“阿因,你真让我开心,”明轻想了想,立马纠正道:“不对,你就是我的开心,有你才有快乐。”

明轻的眸中温柔流淌,璀璨如星辰。

南烟想起以往的每一次见面。

他每次见到她时,都好像眼里有只跳舞的小星星,欢快得把她也拉了进去。

他好像总是如此,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从痛苦中拉出来。

她怕他的脆弱,怕他的破碎,最怕他的离开。

在这高楼里,底下都是云雾,使得人也变得飘飘然。

明轻只是直直地看着她,他太高兴,只有她才能让他高兴得发疯。

倏忽之间,一个匆匆忙忙的游客从他们身旁经过,不小心撞到南烟,差点把她撞倒,还好明轻搂住了她。

明轻从凝视中回神,一边焦急问道“怎么样,有没有撞疼”,一边轻轻地挽起她的旗袍中袖查看。

那个游客不停地表示抱歉,明轻却像是听不见。

只顾着南烟,她连忙回着“没关系,我没事”。

可那人还是不停地道歉,弄得南烟不好意思。

直到明轻说着“没事”,那人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。

南烟发现,刚才的明轻,脸黑得跟锅底似的。

他长得人高马大,眼神凌厉,难怪把人吓成鹌鹑。

南烟伸手戳了戳明轻的酒窝,他知道,她想要他笑。

他嘴角一勾,欣喜的笑意浮现在脸上。

“你知不知道,你刚才吓坏了一个少年,”明轻低垂着头,脸色阴沉,南烟抬起他的脸:“你怎么了?”

他看向她的那一瞬间,目光陡然放柔,却也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。

“你叫刚才那个人少年,”他踌躇许久,才说道:“你不是说,我才是你最好的少年吗?”

南烟无奈笑笑,伸手抱住明轻的腰,抬眸望向他,语调像哄小孩:

“不是,只是一个代名词,只有你是我心上的少年,你要是不喜欢,我就只这样叫你,好吗?”

还是个醋精,对自己的定位挺准确。

南烟想起明轻注意事项里的话。

明轻吃醋很好笑,每次,南烟都忍不住想笑。

他每次都是自己气得要命,整个人气鼓鼓的,却又不舍得说南烟,只能装可怜。

两人驱车回到烟轻居。

却听到云兮和南月正在吵架。

“妈,你太让我失望,”南月哭着诉说:“这么多年,你敢不敢说,自己没有重男轻女,你为什么生这么多,不就是因为,你想要一个儿子吗?”

云兮震惊不已,大声斥责:“南月,你说的什么鬼话,我可是你妈,你发什么疯。”

“发疯,”南月讥笑一声:“妈,我的疯癫,是因为你,你从来没有管过我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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