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大顺本就是一员虎将,靠着军功一路升迁至如今的位置上,别的本事未必有多大,但打起仗来那是绝对不含糊。
他收起弓箭的时候,一边催马,一边取出狼牙棒,同时左手还抄起一支标枪,在距离贼军十步位置大力投射而出。
标枪飞速而去,直贯入一个贼兵胸口,枪尖透胸而过,再刺入战马臀部寸许,只留着枪尾在那马贼胸口上方颤动着……
而那马贼虽仍然坐在马上,然其大张着口,双目快要突出眼眶之外,显得面部神情极为夸张,而从嘴角、眼角、鼻孔中不断渗出鲜血,更显得异常恐怖至极。
不过,邵大顺可无意欣赏自己的作品,他此刻心中只有杀贼的信念,策马急奔,就在眼瞅着就要与贼兵撞在一起,忽然双腿一夹……
他胯下的战马就好像感知到主人心意般,马头向左侧一偏,便已经与迎面贼兵错开。
趁此时机,邵大顺的狼牙大棒也挥舞了起来,狠狠砸向那名马贼,先是“咣”的一声大响,随后就听到“喀嚓”一声,那马贼手中的长刀木柄竟瞬间断裂。
而狼牙大棒的力道却丝毫未减,狠狠砸在了那个马贼的头上……
一时间,脑花混着血水向着四下溅射开来,那马贼的头颅竟被邵大顺的狼牙大棒给生生砸得稀碎,只剩下一个脖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。
怪异至极……
恐怖至极……
此情此景,本不该在人间出现,即使是阿鼻地狱之中,怕也是不常见的吧!
邵大顺已经策马奔过,朝着下一个目标冲去了,那个没有了头颅的马贼尸身才从战马上跌落下来……
无声无息,甚至连一声大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,刚才还喊打喊杀,大吼要“杀光狗官兵”的马贼,就这样将自己的人生永远定格在了这里。
“杀!”
邵大顺一声大吼,狼牙大棒再一次抡动开来,直着砸向了又一个马贼,“咣”的一声,那马贼手中的铁枪直接震得飞脱出去,双手也不住流下鲜红的血液……
可那马贼即使铁枪已经脱手飞出,可双手却依旧保持着刚才持枪格挡的姿势不变,唯一让人觉得诧异的就是——他的双臂双手不住颤抖,却是不知何故!
但那马贼的铁枪脱手飞出,可邵大顺的狼牙大棒却依旧还在,只见那恐怖的大棒继续向前砸去,正砸在那马贼胸膛上。
“噗”的一声,那马贼猛地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箭,整个人也随着这股要命的力道,离开了马背向后飞去,“蓬”的一声,落在了一丈外的地上……
他直到落地时,仍保持着坐姿不变,双手也一如刚才持枪的姿态,但整个人却已经再无一丝声息,也没有了一丁点的生气,只剩下一个还算完整的躯壳,留在了这片苍茫大地上。
虽然已经接连击杀两名马贼,但邵大顺冲锋的猛烈势头却丝毫未减,他就像是冲入羊群里的恶狼一般,横冲直撞,所到之处,贼人不是身死,便是急急躲闪,以避其锋。
不对……
恶狼哪里有如此威势。
他简直就是一头下山猛虎,是能够在狼群里纵横冲锋的猛虎——他是真正的野兽!
可有一点颇为奇怪,邵大顺并不是直直冲进贼军马队之中,他是斜向着东南方向冲锋,很快就从贼军马队前面的这个品字阵里,冲了个透心凉。
正所谓“火车跑得快,全凭车头带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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