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笔下文学>都市言情>大明:家兄朱元璋,我建国美利坚> 第1170章 誓死效忠大明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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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0章 誓死效忠大明天子(2 / 2)

朱瀚笑了:“分寸正好。人心这东西,不点破,不惧你。你点破了,他才知你不是纸糊的太子。”

三月初七,晴。御苑深处,桃花灼灼,落英缤纷。

朱标独立在假山前,听得身后脚步轻响,无须回头,便知来人是谁。

“皇叔。”

朱瀚一身素灰常服,如闲庭散步一般走来。他眸光扫过朱标手中折扇,道:“最近看你多在宫中走动,心中可有新解?”

朱标轻轻收扇,转过身来,道:“心解不敢言,只是有些不甘。”

朱瀚挑眉:“不甘?”

“父皇治国如铁,诸臣避其锋;可我若太过示弱,便被视为可操弄之人。若太过刚强,又惹皇父疑心。”

朱标语气沉重,“步步是陷,句句设谜。到底……皇叔,我该做哪样的太子?”

朱瀚不答,反问道:“你可知‘鹿鸣宴’的由来?”

朱标一怔,道:“是先帝初立太子时,曾宴群臣于鹿鸣堂,借《诗经》鹿鸣之意,言亲贤臣,广招才。”

“不错。”朱瀚缓缓道,“可你知否,那次宴后,太子所亲近的三名新进士,皆在十年之内被贬或死?”

朱标脸色微变:“为何?”

朱瀚望着远方林荫,道:“因他们太快表明忠心,太快想立功,太快想攀附。”

“我明白了……”朱标低声道,“所以是他们自己太急。”

“太子要选人、用人,却不能急于收人心,更不能轻许恩宠。要他们以为你可信,却又不知你底线;要他们知道你恩重,却永远不敢忘你威严。”

朱标沉默良久,抬头问道:“那我应如何立势?”

朱瀚手指微点:“先定根,再开枝。根是什么?是你背后那些真正能行事的武将、文臣,而非只会颂德之徒。”

朱标若有所思,道:“如今诸臣之中,实干者寥寥。纪清远退,叶山孤,倒是有一人我始终未明其意。”

“哦?”

“齐王。”

朱瀚笑了,眸中光芒微闪:“那是你四弟,朱棡,聪明、能干,却不见锋芒。你小看他了。”

朱标皱眉:“他素来安分,不涉朝政,只经营封地……”

“正因他不动,才最可疑。”朱瀚低声道,“你要记住一句话,能成事的,不是高声叫嚷的人,而是沉默蓄力的人。”

朱标神色渐凝:“他……在谋?”

朱瀚眼神微冷,似笑非笑地低语:“谋不谋,要看你让不让他有机会。”

数日后,朱标以太子之名,奏请天子设“春闱讲武”,由各地封王子弟推举能臣宿将至京城操演。朱元璋大喜,允其所奏,旨意如飞雪下达,京中震动。

朱棡接旨之后,默然不语,仅遣副将秦义亲自赴京,并附一信,称“王体欠安,暂驻封地,恐不能亲至”。

朱瀚见信时,唇角微翘,目光冷峻。

“他不来,是聪明。秦义此人倒是可细查一查,若我所料不差,此人十有八九是他潜心多年所栽的骨干。”

朱标闻言沉吟:“皇叔是否要提前动手?”

“还不到时候。”朱瀚轻轻摇头,“让他们都亮出底牌,你才好下棋。”

“可若他真有图谋……”

朱瀚负手而立,缓缓道:“那就看你,到底有没有驯服虎豹的胆识了。”

讲武场外,风沙阵阵。朱标登高临视,场中兵卒列阵森严,铁甲在阳光下如万面银涛。

“殿下。”随侍低声禀告,“秦义已到。”

朱标眯眼望去,只见人群中一名魁梧汉子单膝跪地,虎目含威,气势逼人。

他低声问:“此人如何?”

侍从应道:“军中人称‘秦黑虎’,从未败阵。对齐王忠心耿耿。”

朱标转头望向身后朱瀚。

“你怎么看?”

朱瀚淡笑:“要不要收服,端看你想不想让齐王觉得——他这一子落得太早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朱标转身,亲自下阶迎至秦义身前,亲扶其起,朗声道:

“虎将为国,太子为民,今日我以宗室之礼,谢将军护国之功!”

四座皆惊。

次日,京城传出,太子亲点“春闱十将”,其中秦义居首,命为“辅国将军”,统领新军操演,并准其巡防御苑、东城一带,权势陡增。

朱棡封地书信如雨而至,皆言“欣慰”“惶恐”“无功受禄”,却无一字提及秦义之权。

朱瀚抚信冷笑:“他藏得好,却终究避不开一步。”

朱标立于他身后,眉宇间已无初日懵懂,问道:“下一步如何?”

朱瀚将信揉成团,抛入香炉,看着火光燃起,道:“让你弟,尝尝失控的滋味。”

暮春时节,御街花市再开。

京中风传,秦义频赴东城,所过之处百姓夹道相迎,有老者高呼:“将军忠勇,可保京师无忧。”

朱标闻言不语,只道:“命礼部设宴,于明月楼设‘武德宴’,召十将之首,慰劳操演之功。”

朱瀚略皱眉:“你要让他们名扬?”

朱标却轻轻一笑:“我不是让他们扬名,我是要让他们——喝醉。”

宴上觥筹交错,朱标频频举杯,席末时分,众将醉眼迷蒙。秦义却坐得端正,目光清澈,竟未沾一滴酒。

朱标放下酒盏,忽道:“将军,忠心可见。今日之宴,本不为饮酒,而是想听你一句心声——你追随齐王,为国也罢,为私也罢,但你可曾想过,若他日大厦将倾,你又将投向何人?”

秦义默然半晌,终低头叩拜:“末将誓死效忠大明天子。”

朱标轻叹一声:“大明天子,是我。”

此言落地,全场无声。

朱瀚坐于湖心亭内,茶香袅袅,清波荡漾,仿若闲庭信步。

可眉宇间却带着三分冷意。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茶案,似在等待,又似在思量。

“皇叔。”

朱标疾步而来,衣袂翻飞。他今日穿着一袭浅金色太子常服,气度雍容,神情却有些难掩的沉重。

朱瀚看他一眼,淡淡道:“怎么?出了岔子?”

“秦义今日未入东城。”朱标坐下,语气低沉,“有人在宫中拦了他,说是父皇临时召见,让他暂勿露面。”

“陛下召见?”朱瀚眼眸微沉,指尖敲击声停了。他似乎感知到一丝异常,“这不像是陛下会做的事。”

朱标点头:“是啊,父皇素来不过问演武之事,哪怕是春闱操演,也只看奏报而不干涉详情。可这一次,却亲召秦义,还安排了密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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